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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顾季尘是商业联姻。
我有忘不了的竹马,他有意难平的青梅。
关键那俩还是一对。
原本我们说好暗中搞破坏,事成后离婚。
却在看到他们拥吻时,我被顾季尘强吻了。
他说:「你竹马吻我青梅,我不能吃亏。」我信了。
直到后来我怀孕了,我哭!
他说:「合法的,而且你先动的手。」
01
和顾季尘领证当天。
拍结婚照的摄影师试了多次,无奈叹气。
「你俩真的是来结婚的吗?」
「这位男士,你看起来好像和这位女士有仇。」我呵呵一笑。
「您说对了,他现在确实是有点恨我。」因为他想娶的人不是我,是他的青梅江若白。
我倒是对他挺满意的。
虽然我想嫁的人也不是他,是我的竹马陈泽远。
可怎么办呢,我的情难却竹马和他的意难平青梅正轰轰烈烈谈着恋爱。
发现他俩恋爱以后,我想方设法拆散他们。
可终是收效甚微。
然后我家就收到了顾家的联姻请求。
我是高兴的。
联姻嘛,世家子弟都懂的。
空有张证而已,又不谈感情。
重点是他的处境,是真真的和我同病相怜啊。
我多个高智商盟友,等把那俩弄掰了再离婚也不迟。
而且听我爸说,顾家为了求联姻,主动让了好几个大项目。
一年,至少能挣三个亿。
怎么着,我都是赚的。
看着身边面色铁青的顾季尘。
皮囊真不错,生气都这么帅,先哄哄吧。
我踮起脚一把勾住顾季尘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悄悄话。
「别急,我们的事从长计议。」
「乖,先把照片拍了。」抓着他的手调整好位置。
他看看被我紧握着的手,再看看我。
从面色铁青,变为面无表情。
行吧,能把照片拍了就行。
出了民政局,顾季尘送我回家。
我手里抓着两本红本本,反复翻看,突然开口。
「老公。」
车速骤然放慢,顾季尘扭过头,眼眶锁着复杂的情绪紧紧盯着我。
我接着说。
「唉,想叫陈泽远老公,想了好久了,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
话尾未落,顾季尘喘出一口粗气,一脚油门车速突然变得飞快。
我惊恐抓住顾季尘的的手臂和他保证。
「你放心,我一定让你叫上江若白老婆!」顾季尘没理我,面部蹦得紧紧的,车速更快了。
我握住把手连连尖叫。
不至于把顾季尘。
就因为没娶到喜欢的女孩。
这是要拉我陪葬?
02
当晚,我就提着家当住进了顾季尘家。
不多,只有一只行李箱。
本来也没打算长住。
就是为了应付父母,顺便商量拆散计划的时候,方便些。
顾季尘不在家。
我提着行李箱一间一间房参观。
最后选了一间朝南的大套间。
「就住这间。」
王妈面露难色。
「这间是先生的房间。」
「空的跟没人似的,给他住浪费,我不管,我就要住。」
僵持间,顾季尘大步流星走过来,一把推我进门。
「可以,反正是夫妻,一起。」
「一起就一起。」
我料定他会为他的江若白守身如玉。
放松警惕的往床上一躺。
接着旁边深陷。
顾季尘嘴角噙着笑,翻身将我禁锢在方寸之间。
刚从公司回家的缘故。
一身西装还没有换,丝质缎面的领带垂在我耳侧。
我没忍住,学着撕漫里的动作。
伸手拽住领带,转动手腕绕了一圈。
领带收短,顾季尘的脸不断放大。
好帅,棱角分明的轮廓,一双蛊惑人的丹凤眼自上而下睨着我。
灼热的鼻息,烧得我的面颊滚烫。
僵持许久,我心脏如鼓雷,移开眼不敢再直视他。
「江若白真没眼光,这么帅的不要,去喜欢陈泽远。」
终是我先败下阵来,松了领带推开他。
「你也一样。」
顾季尘走到浴室门口脱下西装外套。
「我不一样,我和陈泽远从小一起长大,相遇的时机很重要。」
「时机?…..」
顾季尘嘴里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开始解衬衫。
我跳下床,赶紧快步出门。
走到门口想了一下,回头。
「顾季尘,你穿西装超帅,多在江若白面前穿。」
转身,关门,一气呵成。
我呼出一口气,咽了口唾沫。
不小心看到了他的胸肌。
很.⋯饱满…⋯.
03
晚上,我躺在床上给顾季尘发信息。
「在?」他秒回。
「嗯。」
「我们讨论一下,拆散陈泽远和江若白的作战计划吧。」
「睡着了。」
该死,这顾季尘怎么一点不上心。
直接不回信息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逮住他就问,他都以各种理由搪塞。
最后干脆早出晚归上班,一回家就回房间锁门。
我熬夜写了个计划书,他看都不看。
真是消极怠工,一点靠不住。
男人啊,不努力,哪来的爱情?
还是得靠我。
终于,周六我逮住了刚出房门的顾季尘。
「总裁也得休息的不是。」「该为你的爱情努力啦。」
顾季尘上下打量了我两秒,眉头皱起。
我扭成S型,朝他转了个圈。
「刚买的辣妹裙,好看吗。」
「穿去勾引陈泽远,这不得把他迷死?」顾季尘移开视线,喉结上下滚动,顿了好一会。
「不行,你平胸,穿这个放大缺点。」
???
你说我花瓶可以,说我胸平不行!
我气得走近他,又腰挺胸。
要不是矮他半个头,我高低把胸怼他脸上,让他开开眼!
「哪平了?哪平了?」
「我是B!是34B!」
「有!眼!无!珠!」
辣妹裙是吊带紧身低胸款,我还塞了两个垫垫。
妥妥的挤出了沟,他竟然说我平!
顾季尘将头仰向天花板,转身逃也似的进了房间,砰一声,门落了锁。
没一会儿,房间内就传来花酒的水声。
哟,去见江若白还要洗香香?
真够闷骚的。
04
我最终还是换了条黑色素裙。
顾季尘说的对,我们是去跟踪的,不便太张扬。
可他穿了一身纯黑的西装套装。
拽得像个黑道少爷。
跟踪还刚开始,就遇到了好几个上来要微信的迷妹。
事情就变成了。
陈泽远和江若白挽着手逛街。
我在身后东躲西藏,鬼鬼祟祟。
而顾季尘落在最后各种微笑应对迷妹。
我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刚想开骂。
就听见顾季尘嗓音磁性低沉。
「抱歉,已婚。」
然后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看向我。
顾季尘演技真好,那一眼颇有种爱我入骨的深情男模样。
我连忙收起怒意换上笑容,挽住他的手臂。
即刻收获了几记眼刀。
我勾着唇抬高下巴。
有一种帅哥是我的所属物的炫耀感怎么回事?
05
乱勾搭烂桃花,人差点跟丢了。
我掐着顾季尘的手臂,咬牙切齿,紧赶慢赶。
陈泽远和江若白进了影院。
我和顾季尘连忙买了票,就坐在他们身后。
影片是一部法国唯美爱情片。
我完全没心思看,盯着前面两人的一举一动。
那两人一会儿拉拉手,一会儿说说悄悄话。
我急得扒拉顾季尘,让他赶紧想办法。
他却反手将我的手握住。
「好好看电影,电影拍的很艺术。」
好好好,活该你没人爱。
情敌当前,两人腻歪的都要亲上了,你还有心思欣赏艺术。
气死!
我使劲抽手,却被他牢牢攥住。
正想转头骂他,前面两个人已经亲上了。
我狂拽被紧握着的手,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压低声音凑近顾季尘。
「怎么办!亲上了!」
「用可乐还是爆米花!」
我猴急得屁股都离开了座椅。
顾季尘淡定的像个局外人,不回话,一双眼睛盯着我,反手一便劲。
我重心不稳,一下扑进他的怀里。
他捧住我的脸低下头,昏暗的灯光看不真切,但他的眼里像是闪着星星。
暧昧的氛围油然而生,他看着我的眼神,和电影里男主角看女主角时的一模一样。
我惊悚的脑袋向后躲。
「哎哎,你干嘛。」
顾季尘压低嗓音,带着无尽的诱惑。
「我不能吃亏。」「....」
吻轻轻落下,他的唇瓣异常的柔软,还带着一丝凉意。
在燥热的电影院里,像一口凉饮,生津止渴。
我脑袋晕乎乎的。
直到我几近缺氧,顾季尘才放开我。
我红着脸大喘着粗气。
前面的两人已经不见了,顾季尘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被顾季尘扶到车上的时候,我泪流满面。
顾季尘难得露出慌乱的表情,手忙脚乱给我擦眼泪,柔声问我怎么了。
我放声大哭。
「顾季尘,这是我的初吻!」
「我和陈泽远都还没吻过,你赔我,你赔我!」顾季尘却笑了。
露十颗牙的那种。
「那我也让你吻一次,赔给你。」
他对着我痞笑,活像一个玩弄感情的情场渣男。
我泪流不止。
顾季尘掏出西装手帕一边为我擦泪,一边伸手捧住我的后脑勺,真打算吻上来。
被我一把推开,就是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顾季尘你轻薄我!」
「我像是那种你能随便玩弄的女人吗!」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我冲下车打车回家。
06
回家住了半个月。
我直接关了手机。
顾季尘天天来,都被我拒之门外。
终于我爸妈看不下去了。
「你们新婚夫妻闹这么久差不多了。」
「之前听季尘说你们感情不错,不是什么原则性的矛盾,就原谅他吧。」
有诚意有什么诚意。
每天下班来我家门口晃一圈就叫有诚意?
我烦闷的按着遥控器换台。
破电视没一个我想看的。
余光却被我妈手里闪亮亮的东西吸引了去。
墨黑的丝绒锦盒中,一串珠宝熠熠生辉,璀璨夺目。
我挪着屁股坐过去。
「妈,这啥。」
坐近了才看清,那是一条钻石高珠。
形状似朱雀似凤凰,振翅欲飞。
饶是看多了仿生的设计,也会被它强烈的生命力震撼到。
「这是劳伦斯的新作,也只有他能做出这么栩栩如生的艺术品。」
妈妈满眼的欣赏,指尖在锦盒边反复摩挲,都不舍得上手摸。
我在一旁咂嘴。
「他的作品见都难得一见,妈你怎么搞到的?」我妈倪了我一眼,撇撇嘴叹了口气,有种暴殄天物的遗憾感。
将锦盒往我怀里一塞。
「季尘拿来的,送你,求和。」我勾着唇,有点压不住嘴角。
我确实不太懂欣赏艺术品,但这亮晶晶的钻石,哪个女孩不喜欢呀。
打开盒底的卡片,我脸色一变,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来。
【陈泽远和江若白今晚在玫斯用餐,换衣服带上项链,我们一起过去。】
玫斯是出了名的浪漫求婚餐厅。
陈泽远带她去那想干嘛!
我迅速挑了套最配项链的礼服裙,踩着小高跟火速出门。
顾季尘穿了一身全白的西装,双手插袋,斜斜靠在迈巴赫门边。
我严重怀疑他是故意摆的POSS。
像个俗气白马王子。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纯白礼服。
行吧,那我就是俗气的白雪公主。
坐上车,顾季尘就握住了我的手。
「你干嘛,又想轻薄我?」
「我们是合法夫妻,怎么能叫轻薄?
「一会儿就这样进去,陈泽远看见可能会受到刺激,然后发现自己喜欢的也许另有她人。
「这就是由嫉妒心引发,进而激发出内心深处的情感。」
不愧是顾氏的继承人,方法用的就是比我高级。
我回握住他,将细细的指尖钻进他的指缝里,十指相扣。
「那就演得更像一点。」
修长的指节一颤,然后将我紧紧握住。
07
我满心的忐忑,丝毫没有注意顾季尘挺直身子,略带僵硬的坐姿。
进了玫斯,我以为会是坐在一边假装偶遇的戏码。
没成想顾季尘牵着我径直坐在了陈泽远和江若白的对面。
修罗场啊修罗场。
我紧张的手心冒汗,和顾季尘的手心黏成一团。
江若白巧目莹莹率先开口。
「阿尘,你们这是?」
「我老婆,洛宁宁。」
阿尘?顾季尘都已婚了还叫得这么暧昧?
我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秀了秀无名指的大钻戒。
嫉妒不死你。
陈泽远的表情果然有些不自然。
「宁宁,你们什么时候?」
我挽住顾季尘的臂弯,状似亲昵。
「刚领了证,才一个月。」
「商业联姻。」
为避免误会,我特意加了句。
「恭喜啊,你脖子上的高珠是劳伦斯的新作吧,我求了好久都求不到,没想到被阿尘订去,送老婆了,他可真疼你。」「阿远,人家也想要。」
江若白挽上陈泽宇的賂膊撒娇。
我盯着陈泽远,笑意更浓。
陈泽远抿着唇,没有回应,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也有好消息要分享。」
江若白说着,递过来一封烫金的邀请函。
「我和阿远要订婚了,订婚宴就在后天。」「邀请你们夫妻一同前来。」夫妻两个字,咬的极其重。
顾季尘收了邀请函,表情自然。
「一定。」订婚?
他们要订婚了?
我脑袋像是突然炸开,耳膜嗡嗡作响。
胃里空空,有些反胃。
我干呕了几声,离开座位。
刚转身,眼泪就下来了。
脚步加快,跑出餐厅。
身后传来江若白的惊呼。
「宁宁姐不会是怀了吧。」
08
陈哲远和江若白订婚当晚。
我在酒吧喝的烂醉,点了八个男模左拥右抱,还有两个跪着捶腿。
睡不到喜欢的人那就睡个帅哥,至少让自己开心开心。
我勾着男模的下巴一个个比划,正纠结着今晚带谁回家。
顾季尘就闯进了包厢。
他面色铁青的在男模堆里将我一把捞起。
我趴着桌子边不肯走,眼睛还瞄着男模。
「哎哎,你干嘛呀?」
「我还没选好带谁回家呢。」
顾季尘面色更沉,一把扛起我,气势足的像是抢
婚。
「你要抢婚你去订婚现场呀。」
「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来找我干嘛?」回到家,我被扔在沙发上,越想越委屈,眼泪鼻涕,稀里哗啦。
顾季尘皱着眉,嘴抿成一条线,拿丝帕给我擦脸。
我拽着顾季尘的衣角不让他走。
「你赔我的男模,你赔我,你陪陪我,呜呜。」其实仔细看,顾季尘可比那些男模帅多了。
身材也好,还干净。
最重要的是那双唇,好嫩。
我手臂勾上他的脖颈,将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气呼在他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咬出来。
「要不我今晚就点你。」
顾季尘眸光一震,低头盯了我两秒。
抬手捏住我后脖颈的衣领,将我从他身上薅下来。
「你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你点的男模。」
我冲着他嘿嘿笑:「你是我老公。」顾季尘没听清。
「什么?」
他低头间,我一把扑过去。
顾季尘按住我的手,呼吸不稳。
「洛宁宁,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俯下身子,将我打横抱起。
长腿几步迈进房间。
「洛宁宁,你可别后悔。」头好晕啊,我为什么要后悔?
09
我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我想要逃,可是逃不掉。
最终在我的不断求饶中,顾季尘才意犹未尽的放过我。
顾季尘将我抱在怀里,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
「老婆,我们来日方长。」而我早就累的睡死过去.
10
第二天直到中午我才悠悠醒来。
顾季尘已经不在房间。
手机全是闺蜜的未接来电。
我迷迷糊糊回过去。
那边的嗓门一开口就震惊我的耳膜。
「你赶紧的,别睡了!」
「昨天的订婚宴没成。」
「陈泽远压根就没去。」
「我猜他是发现了自己的真心,其实喜欢的是你。」
「你看看他给你发信息没?」一连串的话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打开微信消息。
- 宁宁我逃了订婚宴。
- 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 我们见一面好吗?
我从床上弹射而起,扯了条浴巾遮掩着,冲回自己的房间。
迅速选了条吊带短裙,梳妆打扮了一番。
走出房间竟然看见顾季尘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他将最后一道菜摆上桌。
见我出来。
「顾季尘」
「老Po...」
我们同时开口。
「你先说。」我没有谦让。
「顾季尘你知不知道昨晚他们订婚宴没办成?」「陈泽远约我了,我觉得我们的计划要成功了!」
「昨晚?」
顾季尘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权当是他一时太惊喜,没反应过来。
「我们昨晚的事,就当大家你情我愿放纵了一下。」
「都是成年人了对吧?」
顾季尘没有接话。
他沉默的坐在餐桌前,围裙还没有摘。
竟看出几分落寞煮夫的意味。
我提着包迈腿出门。
路过餐桌,被顾季尘一把拽住手臂,他垂着头没有看我,声音低哑,闷闷的。
「可不可以,不去?」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正欲开口。
桌子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屏幕上闪烁着三个字。
【江若白】
「你快接吧,估计是江若白约你。」
「打扮的帅一点,就穿我给你买的那套西装。」
11
走进玫斯的包间,陈泽远穿了一身阿玛尼的新季西装,已经衣冠楚楚坐在那。
「宁宁,我逃了昨天的订婚宴,和若白分手了。」
陈泽远迫不及待的开口。
早已从闺蜜那知道情况的我,矜持的坐在对面,摆了个自认为绝美的角度,脑补了一下昨晚订婚宴的场面。
订婚宴未婚夫逃跑,多么灾难的场面,我甚至都想帮江若白骂一句渣男。
发呆之际,陈泽远突然捧起身边的一大束玫瑰怼到我眼前。
「宁宁,从那天知道了你和顾季尘结婚开始,我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
「我想了几天,发现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终于啊陈泽远,我就说以姐的魅力~
等了多年的表白突然来了,我心中暗笑,面上依然波澜不惊。
「你和顾季尘…..」
接过玫瑰花,脑中突然浮现顾季尘早上落寞的表情。
我好像是那个睡了人就跑的渣女,这下渣男渣女,好像还挺配。
「我和顾季尘随时都可以离.……」
「砰!」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剧烈的踹门声打断。
哪个不长眼的打断本姑娘被告白的好事?!
长腿一跨,顾季尘扶着醉酒的江若白就进了包间。
顾季尘面色阴郁,穿着我给他买的那一身西装。
西装好合身,衬得顾季尘挺拔矜贵的让人挪不开眼,不愧是我的眼光。
「嗯~」
江若白一身浅紫色包臀裙,面颊被微醺的酒气染得白里透红,一双半闭着的眼眸殷红,适时的发出呜咽声,柔若无骨得靠在顾季尘怀里。
我撇撇嘴,美人在怀,跑我这来干嘛,难不成来炫耀的?
顾季尘从进入包间起,眼神就死死盯着陈泽远盖在我手背上的手。
突然面色一沉,拖着江若白就往陈泽远怀里送。
江若白闭着眼,嘴里吐出一声我见犹怜的呢喃。
「泽远~」
陈泽远看看我,又看看江若白,尴尬的急急往外推。
「我和若白已经分手了。」
顾季尘充耳不闻,又将江若白推过去。
眼见着江若白就要扑进陈泽远的怀里,陈泽远噌一下站起,又推回去。
我就这么坐着,怀里抱着束巨大的花,看着闭着眼的江若白在两个男人的胸肌上颠来倒去。
退一万步讲,那个位置为什么不能是我?
「行了,你们两个抢女人慢慢抢,我就不观战了。」
我甩掉手里的花,往外走。
「宁宁!」
男人焦急声响起,顾季尘和陈泽远一瞬间同时放手。
「砰!」
闭着眼的江若白就这么直直栽倒在地。
漂亮的脸着地,额头磕出一片红晕。
震惊间,她柔着迷茫的眼,支起身子,看看陈泽远,又看看顾季尘。
眼泪哗一下进出眼眶,起身踉跄的扑进顾季尘的怀里。
「呜呜呜,阿尘,带我回家~」
江若白哭得梨花带雨,像个林黛玉似的攀着顾季尘的脖颈呢喃,那里还有我昨晚留下的抓痕。
顾季尘低头看看她,然后视线越过她探过来,和我四目相对,眉头轻轻拧起。
似乎是在责怪我的鲁莽?
陈泽远也是一脸担忧的望着她。
会撒娇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我呼出一口粗气,像个女壮士踹开摇摇欲坠的包间门,头也不回,潇酒地只留了一个背影。
脚步渐远,喉头狠狠咽下一口酸涩。
怎么到头来,好像没一个是我的?
12
顾季尘的云顶公馆肯定是不能回去了,我回了家,妈妈给我端我最爱的糕点,我一口没吃,倒头就睡。
梦里都是那又细腻又快快分明的腹肌,和⋯•
更烦了!
第二天陈泽远早早就来了我家,带了一只手镯送我,说昨天准备得仓促,欠我一个礼物。
我看着手里C家新季的镶钻手镯,没顾季尘大方,品位也没他好。
他们,昨晚应该很激烈吧。
怎么有种嘴里的肥肉被别人抢走的感觉,很不
爽。将手镯往腕上一套,我笑得灿烂。
「我喜欢。」
顾季尘来的时候,我正被陈泽远半抱在怀里玩赛
车游戏。
我不知,目不斜视看着游戏屏幕,贴在陈泽远怀里笑得更加开怀。
还时不时捧着他的手臂夸他好厉害。
游戏结束,我对上始终盯在脸上的灼灼的目光,倚在陈泽远的怀里假装惊讶。
「顾季尘你怎么来了?」
「不用陪江若白吗?她昨天醉酒还摔了一跤。」
顾季尘紧抿着唇,面色沉沉,近身立在陈泽远身前,将我不动声色的从他怀里拉开。
「比一场?」
两个男人对面而立,我感受到了他们之间浓烈的火药味。
他俩有什么仇?
不会是为了抢江若白吧。
我跨一步挡在顾季尘身前,甚至能感觉到他浓烈的呼吸气流拂过我的额头。
气性不小,我没来由的呼吸不畅。
「别比了顾季尘,泽远以前是赛车俱乐部的选手。」
顾季尘扫一眼我,眼里像是能喷出火来,举起游戏手柄和陈泽远挑衅。
「不敢吗?」
比赛开始,我坐在陈泽远身边夸张得给他喂葡萄。
顾季尘将游戏手柄按得啪啪响,几乎要把手柄捏碎。
他比我想象中厉害不少,直到最后一圈,两人还是咬得很紧。
一个过弯,突然被甩到身后的陈泽远有些急了,偷偷用了加速道具,而顾季尘专注在自己的画面里没有发现,但我看得真切。
刚要发声,却看到顾季尘的车在最后两个极窄的弯道用了极限漂移,又惊险超过了陈泽远,第一个冲过了重点。
好精彩!
「你开车的方式太不要命了,你这么开,要是真正的赛车十有八九会没命。」陈泽远咒骂一声,摔了手柄。
顾季尘没有搭理他,抬头看着我,墨黑的眼瞳里是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许久,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房间。
「我就算豁出命,也不会输给你。」
他离开房间时望向我的那深深的一眼,生气,失望的情绪,分明是对我。
什么意思?
我心下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宝贝,以后坐车就要坐我这种车技好又稳的人开得车,知道了吗?」
陈泽远顺势搂住我的腰,低头一脸得意。
突如其来的一声宝贝叫得我眉头紧皱。
我后退一步,将手镯摘下扔回他的怀里。
「你用道具,我看到了。」
「是他开车不要命!」
陈泽远没有一点心虚的样子,扯着我的肩膀想要抱我。
我奋力挣开他,仰头对视,一脸冷漠。
有些东西得不到时总想要,靠近了以后却一下子祛了魅,执念罢了。
拉扯间,衣领下的吻痕露出来。
陈泽远一下子攥紧我的肩膀,带着怒意。
「你和顾季尘做了?」
我打断他。
「怎么,你和江若白没做过吗?」
13
回到客厅的时候,江若白穿着一条粉裙子正靠在顾季尘身边喝茶。
好好好,今天是什么日子,来我家团建是吧。
我面色不快的准备赶人,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江若白甩着裙摆飘过来挽住了我的手臂。
「宁宁姐,我们下午准备去唱歌,你一起吧!」
声音甜的发腻。
我们同一届的,怎么就姐了。
认识这么多年,没看出来这女的怎么还茶里茶气的?
会所包间内,顾季尘,陈泽远和我,无声的赌气,一人一个角落,谁也不搭理谁。
只有江若白一人快乐得像只花蝴蝶,一首接一首。
我没什么兴致,就着江若白嗲嗲的歌声玩手机游戏。
事实证明,人一心情不好就会诸事不顺,都给我匹配的什么猪队友,菜的要死。
出门透口气,却在走廊撞见正在冲陈泽远撒娇的江若白,两个人靠得及近,言语间江若白还将整个身子贴在陈泽远的手臂上,几乎要亲上了。
果然越上头,下头得越快,这回不只是祛魅,甚至对陈泽远还有点反胃。
还有这个臭绿茶,刚刚还拉着顾季尘说要情歌对唱。
我转身回包间,看着低头在回工作邮件的顾季尘突然有点同情。
我是还没答应没什么损失,他看来是真真被绿了啊。
「公司有事要忙你就先去吧。」
我假装若无其事的靠在门边,眼不住往外瞟,提防他看见画面。
好在他公司是真的有事,顾季尘说了声抱歉,就匆匆离开了会所。
走廊的两人已经不在了,狗男女,我打算亲自去会会。
一路寻到女厕,我才听见江若白的声音。
她将手机放在洗手台上,开着免提,正对着镜子擦拭着嘴角弄花的口红。
电话里的女生问她。
「你到底打算选哪一个啊?」
江若白对着镜子重新涂上鲜艳的口红。
「当然是阿尘啦,他的公司市值几十个亿,陈泽远根本比不上。」
「等着吧,我马上就能让他离婚娶我。」「至于陈泽远嘛,先吊着,原来真打算嫁给他的,没想到逃婚让我当众出丑。」
「他对洛宁宁越上头我就越要勾着他,高中的时候我就赢了洛宁宁,现在也必不可能输。」
•⋯⋯⋯…
江若白还在对镜子臭美,发表着她的绿茶演讲,殊不知站在门口的我早已攥紧了拳头。
在她低头绾发间,我从容的走进厕所。
待她绾好头发看向镜子,被镜子里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我吓出一声尖叫。
我伸手一把攥住她刚扎好的丸子头,大小刚好,很趁手。
往下一拽,江若白就重心不稳的踉跄着尖叫。
我将她拖拽到洗手台下,一下按进了台盆里,自动感应水龙头很灵敏,哗哗的出水,将江若白的脑袋淋了个透心凉。
「啊!洛宁宁.••咕噜咕噜….⋯你个贱••.咕噜咕噜…….人…….」
江若白已经不敢张嘴尖叫了,会进水。
我搜刮着脑袋里网上冲浪时学来的脏话。
「艹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还给我玩脚踩两条船,还赢我?看我不揍得你满地找牙!」爽快,有时候骂脏话真是不是素质低,只是为了增加气势。
在江若白反抗着想要踢我的时候,我还顺带给了她两巴掌。
她穿着高跟鞋重心不稳,我单方面碾压。
门口的进来上厕所的女生见到的,就是我按着江若白扇的画面……
14
在安保进来之前,我把江若白甩在地上,逃之天天。
走出会所,却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顾季尘最近阴晴不定的,没给过我好脸色。
这会儿我又把他的心上人给打了,想了想,我拟好离婚协议,回他的云顶公馆收拾好东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
不安中,我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昏暗里,客厅的灯亮起,我迷离的看向玄关,竟看见走向我的顾季尘眼里闪着星星。
却在瞥见茶几上【离婚协议书】那几个大字的一瞬间顿住脚步,气场骤然寒若冰霜,寒潭般眸子死死瞪着我。
果然他要江若白跟我算账,我躲避着他的目光。
「离婚吧,顾季尘。」
一瞬间,他像一头发怒的雄鹿,冲过来将我压在沙发上,攥紧的拳头将我的手臂箍在掌心。
汹涌的怒意几乎就要溢出来将我吞噬。
我从未见过如此生气的他,如今只因为我打了江若白。
梗了梗脖子,我干脆抬头迎上目光。
「打都打了,大不了你打我一顿为她出气。」紧紧攥住我的手松了些。
「打谁?」
「江若白啊。J
愤怒的气息散去不少,顾季尘依然压着我,追着我的目光不放。
「为什么打江若白?」
「她脚踏两条船绿你!」
顾季尘突然放松下来,轻笑一声,松开攥着我的手臂,两手撑在我的颈间。
「她绿我,你生什么气?」我怔愣好久,才挤出一句。
「当然是她勾着陈泽远不放我生气。」
顾季尘黝黑的眸子漾出一丝光亮,殷红的薄唇探在我的耳侧。
「是吗?」
声音婉转勾缠,像是在勾引人。
我心虚得躲避他的目光,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辩解。
「有没有受伤?」
顾季尘放开我,声音柔下来。
「先去洗个澡。」
我脑袋晕乎乎的全听他的指挥,待我洗完澡再出来,顾季尘正在厨房做饭,他煮的面清淡却出奇的香。
饭后顾季尘为我简单处理了手臂上几道抓痕。
好看的眉眼近在咫尺,我不敢直视,东张西望间,看见我拟好的离婚协议书被撕得粉碎,丢在垃圾桶里。
贴好最后一个创可贴,他膝盖跪在沙发两侧逼近我,又将我禁锢在了方寸之间,面带危险之色。
我的心脏跳得厉害。
不是吧,吃饱了还是想揍我?
在我想着该如何求饶之际,没想到顾季尘扯了领间的藏蓝色丝质领带塞进我手里。
「不准再提离婚。」
他!这!是!在!干!嘛!
顾季尘的帅脸在我面前不断放大,那晚他绑着我驰骋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
我闭上眼一把推开他落荒而逃。
冲回房间锁门。
梦里,我见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狐妖缠着我叫老婆,还…
15
早早我就醒了,扒着门缝,听到顾季尘出门上班我才慢慢挪出房间。
这男妖精太会勾引人了,差点没把持住。
吃着顾季尘做好的早餐,打开手机全是陈泽远的未接来电。
皱着眉,看着手机屏幕跳动的「泽远哥哥」四个大字。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接起。
陈泽远又约我在玫斯见面,我答应了。
挂断电话,我点进通讯录,将备注一个字一个字删除,改为陈泽远,这下顺眼多了。
再次走进玫斯,心境和上一次完全不一样。
陈泽远没有坐着,捧着一束比上次大三倍的玫瑰等在包间门口。
「宁宁!」
声音三分迫切,四分心虚。
我径直越过他,在对面坐下。
「你和江若白藕断丝连我都看见了。」
「她住院了你知道吧,我揍的。」
「你们郎情妾意我没意见,我对你没任何想法,别再找我了。」
说罢我站起身要走。
陈泽远面色一僵,一把按住我的手。
「宁宁,你明明就喜欢了我很多年,现在我回头了!」
「算我看走眼,天鹅想吃蛤蟆肉。」
陈泽远面色青白红渐变,咬牙按住我的肩膀,越过方桌撩了撩我的发。
「宁宁,我们青梅竹马,就算没有别的情感,也是可以叙叙旧的。」
「我给你点了你最爱的杨枝甘露,尝尝。」我反感的别开脸,低头看了看服务员刚端来的杨枝甘露。
玫斯的杨枝甘露色泽橙黄清香四溢,确实诱人,大馋丫头管不住嘴,有时真会坏事。
十分钟后,瓷碗见底,我明显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
燥热的火团在身体里冲撞,四肢发软,脑袋晕乎乎的。
理智尚存,我迅速明白过来,这是被下药了。
「宁宁,你怎么了?」
坐在对面的陈泽远一脸担忧的样子,探过身来想要搂住我的肩。
我推开他冲进包间的独立厕所锁好门。
终于双腿发软跪倒在地,掏出手机拨电话的时候,脑袋已经混沌不清。
「喂。」
低沉的声音传来,仿佛是抓紧救命稻草般我用尽全力求救。
「救我,救救我...」
却不知发出的声音似低咛呓语,娇柔的不像话。
直到有人冲进厕所落入熟悉的怀抱,才彻底失去意识。
「宁宁,醒醒,你好烫,醒醒。」睁开眼,熟悉的云顶公馆,我回家了。
燥热之意从下身升至头顶,欲望上头战胜理智。
我伸手勾住顾季尘的脖颈,扑进他的怀里。
「老公~」
顾季尘气息一沉,一把抱住起我回房间。
烈火燎原,发丝纷乱。
猛然间,陈泽远在玫斯撩我头发的画面涌入脑海,那时他的左手在⋯•就是那时候他下的药!
思索间,我无意识喊出了陈泽远的名字。
顾季尘动作一僵,一瞬间停止动作拉开距离。
眼尾泛红,盯着我暗沉沉的眸子里满是屈辱和悲伤,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锁上房门。
任由我如何在房间里抓挠叫唤,换来的是家庭医生的一针镇定剂。
这一觉睡得很沉,我又梦见了那只狐妖,不停地在我耳边叫老婆。
16
再醒来已是中午,顾季尘没有去上班,关着厨房门在做菜。
我来回踱步思索着怎么解释昨天的事,还有如何找陈泽远算账。
不知不觉走进了顾季尘虚掩着的书房。
在这住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进他的书房,依旧是极简的风格,办公桌上却有着一只格格不入的巴洛克风格的相框。
随手捞起,我愣在原地,相框里是我的照片,青涩的样子,是我高中时期。
心下的疑问不断放大,我翻找着顾季尘的办公桌,侧边的抽屉里,我翻出一本相册。
前面的照片有些泛黄,像是年代久远被抚摸了无数次。
每一张照片背后都有日期,几乎跨越了十年。
而每一张照片里的主角,都是我。
高中时期照片,毕业照,甚至去英国留学时我坐在广场喂鸽子的照片⋯..
喜,怒,哀,乐,都被他鲜活得用照片定格。
身后的柜子里,是一柜子包装精美的礼盒。
每一盒都有卡片。
【宁宁,今天是你十八岁生日,我亲自为你设计了一条项链,可你说你不想见到我。】
【宁宁,在英国过得好吗,我在西雅图看见了一只手工戒指,我觉得你会喜欢。】
【宁宁,今天参加了一个私人拍卖会,这条项链叫[我爱你],我爱你。】
一阵悸动在心底漾开,我兴冲冲奔回房间。
云顶公馆里我带的衣服不多,选来选去还是觉得上次试穿打算勾搭陈泽宇的那条裙子最辣。
想起那次顾季尘说我平胸,我特意塞了两层胸垫。
走回客厅,就见刚脱下围裙走出厨房的顾季尘,一身西装革履,还架了一副金丝边眼镜。
一副斯文矜贵的模样,在家做饭还穿什么西装?
不过好帅!完全掐在我的XP上。
我豁出去像只发情的猫往他身上扑,顾季尘愣了愣,却冷眼推开我。
还想再扑却被他一把拽住,推到沙发上。
我一下泄了气,眼睛一酸就开始哭。
顾季尘皱着眉,嗓音沉磁。
「明知道陈泽远和江若白纠缠不清还要去找他?」
「明知道陈泽远是给你下药的无耻之徒还义无反顾?」
他在说什么?
我泪眼婆婆望着他。
「谁说我要去找他了?」
「那你穿这身是要找谁?」
原来是吃醋了。
我站起身一把将顾季尘拽倒在沙发上。
「你说呢?」
・・・・・・
事后,我问顾季尘。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17
顾季尘视角:
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洛宁宁的?
认识她是在高中,她爱扎马尾,是我的同桌。
她活泼,爱闹,爱笑。
下课就和朋友打闹,上课又蔫得像只树懒。
我时常疑惑,怎么会有这么反差的女孩。
后来她夸我的字写得好看,我就为他抄两份笔记。
她喊值日累,我就替她打扫卫生。
我觉得我们合作的很默契,直到那天她抓到我撕掉别人写给她的情书。
「万一里面有陈泽远的怎么办?!」
她揍了我一拳,我才知道她有一个叫陈泽远的竹马,她喜欢他。
那一拳不重,可我却觉得心脏好不舒服。
她再没理我。
直到那次马术课。
她四肢实在不发达,却硬要骑马追已经骑远的陈泽远。
我都不敢想象如果那次我没有追在她身后,在她摔下马时及时垫在她身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只知道,接住她的那一瞬间,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我的腿被砸骨折了,好在她完好无损。
她让阿姨给我送了三个月的饭。
我执意要求她一起吃,和她一起吃饭,我的胃口会好许多。
可她后来拉着陈泽远一起,又遇到江若白那段时间在追我。
不知道为何,最后变成我们四个人一起吃。
我不知道江若白到底是怎么做到立马转换目标和陈泽远看对眼的。
我只知道我从没有什么意难平的青梅,但如果我和她同病相怜的境遇能让她好受一点,那就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吧。
可是那俩在一起以后,她说她讨厌我,都是我管不好自己的青梅。
她找老师换了座位,再也不理我了。
后来她追着陈泽远跑到英国留学。
大学的时候,我去过很多趟英国。
去她的学校,看她闲时在校园里散步,喂喂鸽子。
她喜欢午后的阳光,傍晚的夕阳,甚至突然跑进教室的松鼠。
却唯独,不喜欢我。
甚至在看见她望着陈泽远和江若白牵手的背影时,黯然神伤的眼。
我都好害怕她还依然恨我。
我没日没夜用一半时间完成了学业回国,拓展和洛家公司相关领域的业务,我努力让自己变得让人有利可图。
直到那天领完证,她叫出那一声老公的时候,我感受到我的心脏好久没有那么鲜活的跳动,好久,我都让自己成为工作的机器,直到那一刻,一切都值了。
可是那一声,不是在叫我。
我无数次羡慕甚至嫉妒陈泽远能获得她的青睐,她夸我帅,却告诉我相遇的时机很重要。
去他大爷的时机。
我抓住时机吻了她,在电影院里,有唯美的法国电影做背景,她的味道是我梦寐以求的香甜。
可她却哭了,她说那是她的初吻。
天知道我有多开心,一时顾不上她的情绪,把她气得跑回了家。
我从柜子里拿了劳伦斯的高珠去给她赔罪,我有一柜子想送给她的礼物,又怕吓到她,就先送一样吧。
来日方长。
她小小的指尖钻进我手里,和我十指相扣的时候,像一只小猫,一下一下挠在我的心上。
可我却又让他哭了。
她好伤心,因为陈泽远要订婚了。
看她哭,我的心要痛一万倍。
订婚宴当晚在酒吧找到她的时候,她正眼神迷离的在挑男模。
臭丫头真会享受,我真恨不得自己是个男模。
还好我及时找到她了。
她勾着我求我陪陪她的时候,真是个妖精。
我真觉得老天终于眷顾了我,可我很害怕,我怕她明天会后悔。
在得到她再三的确认后,我小心翼翼占有了她,我们都是第一次,该死,我表现的不好。
她又哭了,像只欲求不满的小猫,我又怎么能让她失望。
可她醒了以后真的后悔了,她兴冲冲准备出门找陈泽远的时候,我好像碎了,碎成一块块,痛得无以复加。
我要阻止她,我不择手段卑鄙得带着江若白闯进了他们的包间,她再讨厌我也好,我不能再失去她。
可我好像失去了努力的方向,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我怕我一旦再出面阻拦,她又会像学生时代那样讨厌我远离我。
他说我穿西装的样子很帅,我能做的只有在她面前无时无刻穿着西装,暗戳戳诱惑她,我甚至羡慕起了男模,可以明目张胆的勾引她。
那天她说出离婚的时候,我真的喘不过气,只有她能轻而易举的牵动我的情绪,一瞬间让我跌落谷底,一败涂地。
但在下一刻,她说她是因为我被绿而打人的时候,堵在心口的阴霾好像又一瞬间散去,或许我在她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有位置。
打得好,不愧是她。
我将领带递给她,卑鄙地勾引她,她被我吓跑了。
回公司尽快处理完事务想在家陪她,突然接到她的电话,猫儿一样的叫声叫我救救她时,我慌乱得撞翻了办公桌上的一切。
她被下药了,还好还好,她被我带我回家了,没人能伤害她。
可当她吻着我却叫出陈泽远名字的时候,我的心好想被人狠狠揪住按进了冰水里。
我真的想过是不是不该这么自私,我应该放过她。
快坚持不下去了。
我离开房间,怕她难受叫医生给她打了针。
我不该在她意识不清时对她做什么,上一次也是。
我真该死。
在书房坐了一整晚,甚至拟好了离婚协议书,我的所有房产和公司股份都给她,她若能和别人过得好那最好,若是过不好,这些将是她能随时离开的底气。
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做饭给她吃。
当她再穿那条裙子的时候,我的心彻底死了。
那是她上次穿了说要去勾引陈泽远的裙子,很性感,很漂亮,漂亮得我想把她藏起来,可我不敢再这么自私了,或许我应该放手。
爱是成全对吧。
可我还是忍不住,质问她,我不甘心。
我爱她爱了这么久,凭什么就因为一个时机。
能和她在一起的人就算不是我,但也怎么能是卑鄙无耻的陈泽远。
她笑的狡黠,好像不是要去找陈泽远。
在她坐上我的腿勾引我的时候。
我输了,输得彻底。
她或许是眷恋我的身体。
但那又怎样。
身体也是我的一部分,我必然更加的卖力,让她从身到心都喜欢我。
我喜欢她在迷糊时叫我老公。
我希望她能叫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