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虐文,求那种虐的我嘎嘎肝疼的be结局,楠楠或♂♀都行,篇幅最好一晚上能看完而且嘎嘎爆哭的那种?
我死过两次。
一次是七岁的盛夏。
一次是十七岁的雨夜。
如今二十三岁,成了活阎罗。
苏风眠的剑尖抵在我心口:“谢雨追,早知今日,我当初就不该救你。”
我往前一步,感受着冷锐刺破血肉的痛。
笑道:“那怎么办呢?我就是想要权力啊。”
1
秋深了。
昭宪司暗狱里的阴冷爬进骨头缝,能让人连打好几个寒战。
我坐在阴影里,跷着腿看两名手下皮鞭轮着甩,把被绑在刑架上的张平抽得几乎破碎。
倒是个汉子,牙关死紧,愣是一声哼哼都没有。
“好了。”我淡淡叫停。
走过去,抽出腰间匕首,抬起张平的下巴。
“呸——”他朝我吐了口血沫子。
糊住我一只眼。
我没擦,平静地看着他:“说说吧,为何行刺我?”
“你一个娘们儿……凭什么骑到我们头上?”
“下旨的是陛下,你怎么不弑君呢?就知道拿我一个弱女子撒气。”我手腕微抬,匕首的锋刃倾斜后拉,在他下巴豁开一条血口。
“你大逆不——”
我反手在他心窝上片了块肉。
他没防备,惨叫出声,涎水连成线。
我将匕首上挂着的肉甩进一旁的火盆。
“滋啦——”
一缕焦香扑鼻。
“谢雨追你个贱——啊!”
我一指头戳进他心口的血窝窝,抠了抠。
“当初徐七他们……怎么就没玩儿死你呢。”
刑室陷入死寂。
只剩张平艰难压制痛苦的粗喘。
我不可自控地回想起十七岁时那个雨夜。
我离京公干回来,被死士追杀,拼死逃脱躲进昭宪司秘密据点。
据点驻守的暗桩徐七等五人趁我重伤,强行给我灌下媚药。
他们你争我抢,推我入地狱。
最后,我被破抹布一样丢进阴暗僻静的小巷,趴在瓢泼大雨里。
徐七腰带松松垮垮挂在腰间,神色餍足地站在檐下:“不愧是七岁时就被开了苞的小骚货,够味儿。”
另外有人开口:“死在这儿,总比脏了咱的地盘强,还能嫁祸给追杀她的人。”
火盆里“噼啪”一声响。
回忆戛然而止。
“徐七。”我轻笑,抽出指头,顺手蹭张平一脑门血,“说到徐七,你还记得他的下场吗?”
张平瞳孔蓦地放大,呼吸急促,嘴唇紧抿成线,下颚肌肉不自主地抽动。
“忘了?那我帮你想想。”
“谢雨追!”张平失控,咆哮着叫我的名字,“那天没有公子救你,你早死了!如今竟来抢他的位置!你有没有良心!我就是要杀了你,给公子腾地方!”
“督主,公子他——”
我挥手打断一旁突然开口的手下。
张平睚眦欲裂:“昭宪司在老督主手里壮大,理应由公子继承主持,哪里轮得到你!”
我伸手掐住张平的脖子,五指一点一点收紧。
“我竟不知道,昭宪司什么时候有了家传的规矩。”
“咔嚓——”
张平脖子被我掐断,脑袋无力地垂落一边。
“张平之死,随便编个缘由报上去吧,抚恤金多给十两银子,从我私账上出。”
说完,我慢慢悠悠晃出了刑室。
刚才话没说完的手下带着几个人一起跟出来:“督主,公子性情磊落,绝不是利用他人清除异己之徒,还请督主明鉴。”
我淡淡瞥他一眼:“异己?我吗?”
“属下该死!属下只是怕督主误会,与公子生了嫌隙,一时失言,还请督主责罚。”
公子,公子。
这个苏风眠,还真得人心。
“看样子,我来做这个督主,不光张平,你们心里也很不服。”
顿时,他们状如鹌鹑,呆立原地不敢动。
我兀自穿过幽暗阴森的走廊:“得了,别装死了,有这功夫去把张平半月来所有行事细节摸清楚。”
“是。”
“还有,传令上下,张平一事我不想在外头听到一丝风声。”
“否则——”
我故意拖长尾音,举起匕首弹了一下锋刃。
2
“督主,不好了!”
我刚看完收集上来的有关张平的信息,正头疼,捏着眉心闭眼假寐。
闯进来的方柳脸都白了:“公子刚从北疆回来,进宫面圣,不知怎么触怒圣颜,被打了五十大板,眼下还趴在御书房外,求督主快去救人吧!”
我一没留神,指甲戳痛眉心。
语气冷静:“陛下行事,自有道理,我风风火火跑过去算什么?兴师问罪?五十大板打不死苏风眠,但我这一去可就说不准了。”
方柳眨巴眼盯着我,有点失望。
“去问清楚,陛下因何震怒,你去宫门口等着,把人好好接回来。”
大概我语气里好歹有了点温度,方柳神色稍缓,点头风似的刮出去。
我脊背一软,整个人卸了力,颓唐地靠在椅背上。
苏风眠此去北疆重组消息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顺利归来赏的却是一顿板子呢?
还是说……
我回想起两日前我向皇帝楼烨上报张平一事时,楼烨平静地听我说完,只有手中悬着的佛珠手串盘得飞快。
末了语气冷淡 :“你觉得,会是苏风眠指使的吗?”
“没有证据指向苏风眠。”
而且我也不认为会是苏风眠。
他没那么蠢。
当时楼烨没再说什么。
今日杖刑,八成跟这事有关。
苏风眠被抬回来时,中间一截泡在血里。
看得我直晕,躲出去站在檐下靠着墙,仍觉得脚下没根儿。
方柳回话,将苏风眠被罚的原因摸清楚了。
楼烨果然当面质问他是否知晓张平刺杀我一事。
“公子回话,事先并不知情,回京后得到消息,还没来得急弄清原委就入宫面圣了。”
楼烨不可能因为还没坐实的事动刑。
“苏风眠还说什么了?”
“公子说……说督主并不是合适执掌昭宪司,希望陛下收回成命。”方柳觑着我神色,说得小心翼翼。
宽大袖口下,我紧握的拳头蓦地松开。
被指甲狠狠嵌入的地方,好疼。
开口是无情地嘲讽:“活该。”
方柳欲言又止。
“里面有人伺候,你去干正事。”
我勾勾手指,让方柳把耳朵递过来。
吩咐完把人撵走。
透过虚掩的门扉,我能闻见屋里的血腥气。
等了很久,郎中才退出来:“多亏公子底子扎实,不然非丢半条命。只是还需将养月余。督主,公子刚才说想见您,您进去看看吧”
我点点头,让他去忙。
进屋,原本七嘴八舌地关切瞬间被掐死。
一屋子司卫臊眉搭眼地看了看我,垂头装木头。
“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跟督主说。”苏风眠苍白的薄唇间飘出淡淡的一句话。
却是强有力的命令,眨眼工夫人就撤得干净。
苏风眠趴在床上,缠好的纱布上泅开薄红。
很扎眼。
“谢雨追,当初我送你到陛下身边,就是希望你能多条路。”
我收回视线,盯着脚尖,等下文。
“昭宪司是非之地,你何必回来?”
“你是怪我抢了你的位置吗?”
“不——嘶——”苏风眠撑着床沿要起身,牵动伤处疼得倒吸冷气,又摔回去。
我心也跟着重重一颤。
“公子,我出身昭宪司,又在陛下身边做了六年亲卫。眼下,已经是我能走的最好的路了。”
说话间,我走到床边。
蹲下身,对上苏风眠藏着不甘的眼睛:“所以公子,你别成为我的障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