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星穹铁道》的青雀天天上班摸鱼还装病请假,为什么符玄梦到自己当将军后二把手是青雀而不是其他人呢?

发布时间:
2025-04-21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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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各项数据都没什么问题,看起来只是晕厥过去了,现在就可以回去了,如果过了十二个系统时还没消肿,那就再热敷一下......”
“辛苦了......”符玄长舒一口气,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她不敢相信,这家伙竟真的亲了上来。
而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这位失心疯的下属已经在空中转体三圈半后刚好面朝下的仆在地板上没了动静。
掌心尚还传来的阵阵酥麻感不断告诉符玄当下发生的一切皆为真实。
都是青雀的错,像自己这种以德报怨的上司去哪里找。
符玄烦闷的扶了扶脑袋转身推开了房门。

“哟~”
看到自己进来,躺在床上的青雀用并拢的食指中指在额前花哨的作了一个经典的西部致敬礼,鼓着肿起的腮帮嗦着星芋啵啵的吸管发出滋滋滋的恼人响声。

符玄在对方的目光下来到床头边坐下。
“脸还疼吗?”这四个字好像烫的很,争先恐后的从符玄嘴里跳出。除此之外眼睛也完全的避开了青雀不知道看向何处。

“如果我说还疼,会怎么样。”青雀咬着吸管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有特别的道歉方式吗?”
“......没有!!!”符玄的脸顷刻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紧握的双拳不知道对提高声音的分贝有没有太大作用。喊完之后又觉得不解气于是又像往常那样照着青雀肩膀狠狠一捏。
“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吃错东西啦!”
“啊fu~错了错了错了错了.......”
青雀吃痛求饶,像擂台上被压制的摔跤手拍地求饶那样猛拍钳住肩膀的手。
符玄撒开青雀,愠怒着将双手交叉在胸前。心里实在搞不明白,青雀这家伙是受了什么刺激。

而身为当事人的青雀则比任何人都清楚发生了什么,尤其是此时这个娇小身躯里寄宿着的还是来自未来仙舟的青雀灵魂,拥有着浓缩几十年的经验与智慧。
总而言之,符玄的那一耳光掌就像鬼压床时突然的一个痉挛,对青雀来说那个遥远过去的符玄形象在那一刻深深的冲击了青雀的心灵。这种感觉对青雀来说,虽然久远但印象深刻,永世难忘。也许其他的信息还在让她飘忽不定,而这一感觉就算青雀的大脑化成灰也能识别出来,她一瞬间就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起床后的疑惑到在太卜司所见所闻时内心已然作出的假设最后一锤定音,让她绝对明确了这一点。果然自己此时所在的时空就是过去的某处。
虽然还不能确定具体是哪个时间点,但她心里有数。与过去的自己一个较大的区别就是,当前者还在慌乱中手无足策时,后者却能保持冷静的进行分析并得出结论。


“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如果想获取某个信息,直白的问就完事了。论方法,这也许不是最合适的但绝对是最有效率的。
“......”符玄一下子怔住了,这句话原本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总感觉在对象是自己的情况下从青雀嘴里说出来,就有种莫名的奇怪感觉。
“......当,当然是同事啊。”理所当然的标准答案,自己回答的没有问题......确实没毛病,本来就是同事没错。

“这样啊......”青雀得到了她的答案,于是根据答案作出了相应的行为。“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青雀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香茗】,熟练的塞进嘴里,啪啪啪照着身上一阵摸索竟真的摸出一个几乎不可能与青雀沾边的打火机,点火。反正咱俩现在还没在一起,我就随意了。

“你?”符玄睁大了眼睛,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喔,今早顺路买的,还好这个牌子即使过了很多个岁月也一直保持着原来的经典包装......”

“你什么时候开始吸烟了?”
“嗯——说来话长了,当初和一个人的情感上走了滑铁卢,万念俱灰开了个坏头.......后来因为事务繁忙,经常压力过大,于是又经常消遣一下,后来慢慢的就成习惯了。”

“我以为能让你青雀感兴趣的只有帝垣琼玉。”
“帝垣琼玉?”青雀竟像是听到了一个陌生的词汇,片刻沉默后露出一个轻笑,又复把烟尾塞进嘴里。
“早戒了。”
“我前天才刚把你从牌桌上抓回来。”
“那昨天呢?”
“......昨天没有。”
“那就是从昨天开始戒的。”
“......相比之下帝垣琼玉倒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好端端的怎么会戒了?”
“不想玩了呗。”
符玄实在有些无语,虽然平时青雀这丫头也是伶牙俐齿,但现在这一副莫名很拽的态度是怎么回事。明明平时跟自己嘴硬的时候多少还是会露点怯意的。
“在长乐天随便抓一个人都能证明看到你在牌桌前玩疯了。因为抓你摸鱼,连本座都已经把全仙舟的隐秘牌局地点都摸透了,这种程度的牌瘾你说戒就戒了?”
“嗯哼。”青雀短促而平静的秒答反而显得符玄有点大惊小怪。
“......”看着如此坦然的青雀,符玄将话语堆在了喉咙。
青雀一向不擅长对自己说谎,如果她说了,自己一定能看出来。
“也是因为.......那个人?”符玄肯定不知道自己生硬假装对一件事不在意的时候在旁人的视角里的表现往往显得就是很在意。
“嗯——不全是.......不过这么说也没错。”
突然的变化必有其因,因为一个人突然戒掉了惜之如命的爱好,又因与其情感失利接触从来不会触碰的东西。口中那人在她那里想必是举足轻重的吧。
符玄感觉有点委屈,她私心上觉得在青雀的圈子里除了那些一起打牌的牌友共同工作的同事,应当是没有其他说的上话的朋友,无论是两人份打折的电影票还是第二杯半价的奶茶,青雀都应该也确实每次都只能想到自己。在这种情况下突然被告知原来自己不是唯一那个。也许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青雀会和那个人一起去游乐园,去电影院,逛街拼奶茶,就像.......和自己一起那样。
不管别人怎样觉得,反正自己就是心里有点不爽的,自己又不是圣人,自己就是有脾气。
年轻气盛的娇蛮太卜大人自认是有点蛮横不讲理的,但傲娇如她就算知错改错也绝不会认错。

“好嘛,看来本座多少日夜的千叮万嘱还比不上某人的随口一说啊。”
“没关系,本座一点——都不在意,只要不影响太卜司的正常运作便好,我看你也没什么大碍,事务繁忙,先告辞了。”
“还有,要是以后让我发现你在太卜司的公共工作场所吞云吐雾,你知道后果。以及.......明天别忘了正常上班。”
哐当。
阖上眼阴阳怪气的发牢骚,快速起身嘟囔着来到门前,在门口留下一句狠话后甩门而去——一气呵成。而关门的力道有些略重,不知是因为窗户对流的风儿推了一把还是连在门把上的螺旋线的弹性势能给了势头。
那扇门就像一堵断绝两个世界的墙,在关闭的瞬间将所有声音挡在了另一边。
“尚还稚嫩的阿玄啊......”青雀单手用拇指施力将所谓的【香烟】掰折扔进垃圾桶里(工造司制造的愚人节恶作剧道具,一种不伤呼吸道的香粉糖果),看向房门的方向露出一抹轻笑,“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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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着闷气的太卜司太卜回到自己部门所在的楼层,远远就看见一帮聚在一起的卜者们闻风而动作鸟兽散。不用说,前台这位生硬的吹着口哨浏览电脑桌面不断“右键刷新右键刷新”眼神若无其事看向一边的HR八九不离十就是卜者们望风的哨兵。
符玄权当自己没看见这些小孩子般的无聊把戏,旁若无人的绕过因为心虚已经满头大汗还不停止吹口哨的前台,大大方方目视前方的走过走廊,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却不坐下而是郑重的站定,扫视着台下排排工位上表面忙碌着实际上灵魂的眼睛全在注释这边的卜者们。
符玄知道,如果不和他们好好讲明白,以自己对这群八卦家的了解,用不了多久就会三人成虎,传颂的版本种类可能会比一整副帝垣琼玉的牌数都多。
“咳咳.......我想,大家肯定都比较在意,关于今早青雀被医疗部抬走.......”
众人等的就是这句话。
每人原本的姿势动作形态各异,不过齐刷刷抬起的头整齐的简直就是排练过。像是非洲大草原的狐獴们,一个个的立起脑袋来。
感受到下属们强烈犀利的眼神,连符玄都一下子有点泄了威仪。
“额.......总的来说........”
就算下定决心要说明白,又得怎么说呢,青雀一边安抚着自己一边拥抱上来像老夫老妻那样贴近自己的脸。这种事情说出来可不见得比不说出来会导致的舆论后果严重。
符玄暗自批评自己,怎么就乱了阵脚,还没考虑清楚就贸然出言,三思而后行,三思而后行,三思呢?自己一定是被今天的青雀气糊涂了。
“.......总的来说,其实就是.......”
符玄前所未有的在面向大众的情况下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还有就是,是我干的,是我失手把她打晕了。”她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又像是彻底的烂了个的摆。
“因为她今早有些......不是很讨我喜欢,莫名做了一些很神金的举动,我有些冲动,我......如果她,而且她现在没有什么大碍,至少医生是这样说的......也不能全怪我对吧,这都是条件反射,然后可能恰好打到了什么穴位,就算真有什么问题......我符玄也不是那种随意推脱的人。”
符玄长长吸一口气,自认为成功向下属展现了一个敢作敢当能负责人的可靠上司形象,郑重的总结道。
“我会好好对她负责。”
众人不出意外的选择性忽略了自家上司前面的重点,而留意在最后这一句一锤定音的保证上,而有些语句如果不联系上下文,往往会得到很多错误的信息。
“喔~~~~”

“我会支付她所有的医疗费用,太卜司紧急医疗组的出动成本也会从我的薪资中扣除,道歉的话本座私下也会做的......总之,呼,此事到此为止......就这样。”
符玄骤然收起谦卑的道歉态度,一下子又变回了那个雷厉风行的太卜司太卜。眼神转变判若两人。
“现在,继续工作。”
感受到不可见的强大威压扑面而来,众人纷纷弯下脑袋遁入忙碌之中,一如他们探出头那样整齐。
内心强大的人掌控情绪,内心弱小的人被情绪所左右。别看下属们私下经常拿上司身高梗,“将军梦”之类的事情Q来Q去,但每个人都是打心底里服这位年轻太卜的。
符玄一直是这样,对什么样的事拿什么样的态度,但是各个事情之间又泾渭分明各不影响。做事快效率高又负得起责任。
她就是那种上一秒还在因为失恋买醉大哭下一秒打开手机接起下属的工作电话又会瞬间变成工作时语气的人,所谓“精分”的人不是疯子就是能人。这就是符玄总能把太卜司的卜者们治的服服帖帖的原因之一。
下属并不讨厌有个性的上司,下属只会讨厌既没有本事又很有个性的上司。
事情终于至少在明面上告一段落,就像擦洗完的餐盘,无论处理的多干净,盘面上那层薄薄的水膜终究是只能等着它自己蒸发。
符玄让自己暂时的忘记了这件事情,然后就像往常一样高效迅速的投入到太卜司的工作中去,直到加了好长一段时间班后才终于忙碌完一天的工作。
趁着收拾桌上私人物品时的空挡,脑海中再次复现出那个人的身影。
说起来自己除了青雀,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比较紧密的朋友。自己本来就不是罗浮本地人,也没有什么一起来此的同窗,常年能频繁接触的也只有太卜司的卜者们。
也许是因为自己身为太卜的威严或者凌冽的做事风格,下属们最多也只是把自己看做说的上话的年轻领导,私下远远遇到大部分情况都演变成放假的小学生在街上遇到班主任那样的尴尬场面。胆小的卜者会一溜烟的避开,剩下的则多半以机械的官话问好,每一个人都会尊敬的喊她一声符太卜,而没有人喊她符玄或者阿符阿玄。
仔细想想,青雀称呼的“太卜大人”倒像一个朋友间的外号......
符玄手上全凭条件反射的收拾着,内心其实已经风起云涌,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听到青雀说有别的重要朋友时心底情不自禁的产生了不安感,可能是害怕会失去青雀,来着某种任性的占有欲.......不过在旁人看来,更像是害怕孤独。

“(我)走啦,符太卜。”
“啊.......嗯,辛苦了。”
离开的静斋是除自己以外最后一个加班的员工。看着一片漆黑空空无人的工位,符玄才意识到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关闭最后一个室内灯,微弱的走廊灯便成了唯一的亮光。
挽着包包穿过昏暗的走廊,乘坐独自一人的电梯下楼,
无人的太卜司还是蛮令人发怵的。
关系紧密的朋友有了新欢还当着全太卜司的面调侃自己的将军梦,情绪失控做了自己决不容许的冲动行为,加爆的班劳累的身心,然后独自一人孤孤单单的摸黑回家。
“今天应该不会更烂了吧。”符玄委屈的心想着。接着她走出电梯井转身看向大门。
灯光照亮了整个大厅,但透过旋转门外能看见的只有一片纯片黑暗,还有就是隔音后还能听到很大声,噼啪作响的雨声。
因为忙于工作忘记留意今日仙舟的航行预告,肯定是又碰上了星际积雨云,而且看降雨的气势,绝对是很大一片,一时半会肯定穿过不了。
如果雨还不大那大不了就这么淋着回去算了。这个内心独白是身为太卜司太卜最后的倔强。
个子不高脾气很大,符玄推着旋转门来到檐下,才发现雨下的比想象中还要大。包包里还有些怕水的电子产品,她不仅不能把它顶在头上还必须紧紧的抱在怀里。
抬头观察雨势,理智还是没让她真就这么冲出去。符玄无奈的叹一口气,眼眶稍稍有些湿润。人一委屈就会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和自己作对,就会忍不住对发生事情的反复咀嚼,反复品味,又想起那个自己决不能实现的预言,最后触景生情。

独当一面的太卜司太卜终究也是血肉之躯,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生,当下情况下,如果不是有别人帮助的话算是束手无措了。比如早早就在门口等着刷了几个小时手机的青雀。
“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中指挂着一把双人伞像耍悠悠球一样出现在符玄眼前。
符玄这才发现黑暗的角落里竟一直倚着一个人,脸颊还未完全去肿微微鼓起。
“青雀?”
“嗯哼。”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符玄不能相信青雀会放着好不容易赖到的病假不休来到这个她恨不得一周只来一次的地方。

“因为知道某人今天会因为加班到很晚错过末班车,以及,遭遇无伞可用的暴雨天.......”青雀说着撑开双人伞,举到符玄身边。
“哦,对了。”
青雀又从口袋里变魔术一样拉出一双鞋套,同时把伞递给符玄。
“帮我举一下。”
符玄机械的接过伞,怔怔的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青雀勤快的劳动。
“我记得你一直不喜欢鞋袜沾水后的黏腻感来着......抬脚。”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符玄一边听话的服从指挥一边发出质疑,“还有今晚,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会加班到现在的?”
“我就是知道......我发过誓如果有机会弥补过去的遗憾就一定不会让它从我指尖溜走。”系好鞋套后的青雀直立起身子,从符玄手中接过伞尾。
“得快点,趁着地上还没有太多积水。”
“.....喔。”

简直就像做梦一样,就算吃再多致幻蘑菇符玄也不会想到事情居然会这样发展。和青雀一起漫步在黑暗的雨夜中,畏于昏暗的阴影和刺骨的寒风两人紧紧贴在一起。青雀那副自然散发出的自信气质不断地释放出无限的安全感,与平日里那股元气活泼的属性相比过于偏于成熟了。
符玄想起被低级骗术骗进皮皮西邪教的青雀,为了请假抢限量的帝垣琼玉抱枕像猫一样冲自己撒娇的青雀;俯在工位上胸腔一起一伏像肥乎乎的团雀一样酣睡的青雀......话说原来自己对青雀的关注有这么多细节吗?总之,疑点太多,让符玄也不得不开始考虑一些非理性的猜测。
“不要总是想太多,太卜大人。”身边的人把符玄从思维的漩涡中拉了回来。

“今早起床的时候,我也是满头的问号,一脸的茫然,当然,也有点不知所措......毕竟这也算是这么多年来久违的第一次,在早上醒来的时候她不在我身边,呵.......”
“每当这种时候啊我就又开始想,自己是否真的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还是说其实都是装的到底离了她还是不行。”
“于是今天从医院醒过来后,我就开始跑来跑去,几乎走遍了我记忆力还能想到的任何可能有帮助的地方。结果还是杯水车薪,就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这种感觉不是很好也好久没有体会了,感觉有点挫败感。”
“不过我很快又想通了,有些时候想太多做太多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你看,就像这一场大雨,如果你已经做了所有你该做的还没有应对办法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等雨停,与其抱着必须做点什么的焦虑心思乱窜,不如顺其自然,静待事物发生变化,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怪不得我当不了将军,这种想法说的好听,但即使现在的我也不乏觉得核心观点似乎还是有些【摆】了。”

青雀滔滔不绝的说着,符玄则是静静地听着。这倒是她熟悉的感觉,青雀永远满嘴的不知所云,絮絮叨叨的说着一大通自己听不出逻辑的话语,怕是换谁来都得连猜带蒙才能听个所以然。
而自己则是执行着这一个纯粹的动作,那就是倾听。
倾听她的声音,倾听声音中充斥着的情绪,亦或者仅仅作为一个倾心的听众。

“啊,抱歉抱歉,一不小心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因为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和【你】说话了,真的有些......蛮不习惯的。”
“.......”
“不知所言。”
好在自己住所离得不远,不知不自觉间两人已经穿过了最难走的部分。
“嚯终于到了,总感觉这条路长得很,还好这种雨积云不会产生雷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风,只有雨水的话还是很好对付的。”
青雀细心地将伞举到屋檐底下让符玄可以无缝跨上庭前的台阶而丝毫不会暴露在雨中。
“伞有点小,好像还是沾了不少水,及时把衣服换了,别着凉了。”

等到符玄转过身来,青雀笑眯着眼睛歪头摆了摆手。
“要是你还是着凉了,我可就白忙活了........那么,我就先回去了。”

符玄胸口感觉有点复杂,无法定义的感情像是一股饭后的胀气堵在喉咙,万千思绪在段瞬间的头脑风暴后转换成一句话脱口而出。

“要不进来坐坐。”

这句话很是不合时宜,符玄也不知道自己脑袋中的哪根弦触动了一下导致了这句话。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叫“要不进来坐坐”,无论是时机也好现在的气氛也好怎么也不能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来吧。
“我是说......你可以等雨小一点再走,额,或者我这里有空房你可以.....”
“我猜,你其实想说的是......【谢谢】对吧。”
“额......”
“不用客气太卜大人,下次感谢地话直接说就好不用自行翻译。”
“呜......”
现在的符玄肉眼可见的被青雀全方面狠狠拿捏。这也不能怪她,毕竟现在青雀体内的灵魂要比她足足年长几十岁,在青雀的眼里,现在的符玄俨然就是一个比较优秀的后辈罢了。而被戏耍时的可爱反应则完全是自己恋人年幼时候的黑历史。
可惜的是没有办法记录下来带回去,不然当面给她看的场景肯定会很有趣。

“明天见。”
“......明天见。”

目送着青雀离开后,符玄转身开门走进自己自己暂住的公寓中。
这是符玄最放松的地方,关上公寓的门就像暂时的把一切杂音关在门外,只有这种时候平时绷紧的神经才会完全的放松下来。
倚在玄关的门上阖眼片刻的休憩,脚边传来塑料形变恢复时发出的窸窣声吸引了符玄的注意。发出声音的是青雀给自己套上的那双鞋套,符玄抬起右脚在空中摇晃几下,发现它竟没有如普通鞋套那样粘在一起,任何水珠落到表面都会立刻滚落下去,因此外表几乎一尘不染。听说工造司最近在搞什么无尘材料,也许和那个有关系。
她很好奇它的防水效果怎么样。
弯腰取下脚上的鞋套后,用食指在鞋身长搓一把,没有沾到半点水珠。
青雀说的对,自己一直都不喜欢鞋袜沾湿后的黏腻感,比起这个她宁愿忍受鞋里塞进一粒沙子膈应感。
不管青雀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她今天的这个细节都让自己有所触动。重点不是她给了你什么,而是把什么拾在心里。符玄自己都没察觉到已经微微勾起的嘴角,她永远都在不断地否认自己或者说欺骗自己,尽管很多事情其实都已经板上钉钉。
好像自己心里所想会冲着一个大喇叭对全世界公布一样:难道我真的在悄悄关注青雀,而且很在意自己是不是她最好的闺蜜朋友......当,当然不是,不过是因为看她潜力无穷是个可塑之才,稍微关注了下罢了这都是同事间的正常互动。
常居太卜身份的责任让她谨记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维护太卜司的形象。但也让她变得过于在乎别人的看法,无法正视自己的情感。
但我们都知道,事实永远胜于雄辩。
此时符玄身上的疲惫好像一扫而空,她将鞋套稍加冲洗吹干后叠好放进玄关鞋架旁的抽屉里。念它质量不错,直接丢了也怪可惜的。
完成这一切后,她才去换下衣服,洗澡。然后终于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抱着一只空闲的枕头静候意识进入沉睡。加完班后的明天并非假期,这种情况往往令人烦闷,不过我们的太卜大人潜意识里对明天更多的是期待,她有了想要迫切再次见到的人儿,尽管这是她主观上察觉不到也不会承认的。

END